「這個想法不是不可能發生,」輕輕的放開哈利坐回自己的椅上,雷木思微笑的說道,「但賽佛勒絲不喜歡這種手段,我想他更偏好那種正大光明勝過你的優越感。」
  「正大光明?」冷笑了聲,哈利抿口茶,手指緊貼在杯身上。
  正大光明這種東西,貌似在那個陰暗的地牢跟歷年來的學院競爭裡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跟痕跡。
  畢竟石內卜總是想盡辦法刻意刁難挑釁他們,彷彿他擔任魔藥學教授的目的就是榨乾葛來分多的分數。
  事實上也是如此。
  「是的,正大光明的理由,例如……」像是知道哈利在想什麼一樣,雷木思笑的了然,端出一盤黑森林。
  「魔藥學。」一口飲盡杯中的茶,哈利恨恨的接下這一句,綠色眼中的厭惡一如過往。
  無奈的苦笑,雷木思像看著正在鬧脾氣的孩子一樣的看著哈利。「哈利,何不試著放下那些對塞佛勒斯的偏見?他是個很棒的……」
  「我從一年級就試著放下過了!是那個該死的雜種仍不停的刁難我!」沙啞的朝雷木思大吼過去,哈利氣鼓鼓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深呼吸好幾口氣後才說道:「抱歉,雷木思,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沒關係,我不介意。」不在乎的叉起一塊蛋糕,雷木思將它分成兩盤,一盤遞給正低垂著頭的哈利。
  僵硬的氣氛在房間裡凝滯,雷木思像是沒有感覺到的微笑繼續吃著手中的黑森林蛋糕。

  「……之前,我曾經跟他相處的算……和平。」艱難的吞下『很好』兩個字,哈利慢慢的說著:「但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我恨他。」
  他討厭被帶回霍格華茲,他討厭待在這裡。
  只要走在霍格華茲的地板上,呼吸到霍格華茲的空氣,看見霍格華茲的風景,觸碰到霍格華茲的東西……他都覺得痛苦。
  這些神奇的事物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那個難堪的事實。
  所以他總是蜷曲在地窖那張一開始就被他佔據的沙發上,看著手裡唯一一本被放在他身邊的書籍,努力想把那些詞句掃進自己的腦袋裡,卻什麼都沒有看進去。
  他整個腦袋只是不停的想著怎麼讓石內卜把他扔回他在貧民區的小房子,且發誓永遠都不跟他互相往來。
  他懷念那間骯髒的小套房,懷念那隻喜歡黏著他的小貓,懷念自己的床跟毛毯,懷念那些寧死都不相往來的鄰居。至少在那裏沒有人會以為他失蹤就是投靠黑魔王,沒有人會一天到晚拿著相機對他猛拍,沒有人會提醒他註定得殺人。
  血,屍體,佛地魔,慘叫,哭聲,吟唱不可饒恕咒咒語的嗓音……這些記憶在每個清晨他即將熟睡的時候醒來,固執的拉著他跟他談論每一個細節,訴說這個他跟另一個人一手造成的戰爭,只是為了實現那些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烏托邦理想主義……
  就在他的思緒正無遠弗屆的奔馳受難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掌突然無預警的貼上他的肩膀,「哈利?」即使是這麼溫和關切的嗓音也無法降低他的警戒,他在受到驚擾之後,幾乎是反射性的就將那隻手扭到自己面前拉下並固定在桌上。
  「……是的?」哈利尷尬的發現那是雷木思的手後,趕緊將他放開縮回椅上,並神經質的扯出一抹微笑回應。
  「我該送你回去了,」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雷木思收回那隻被拒絕的手,指著放在桌上的鐘,溫和的看著那份未動半口的黑森林:「在吃完它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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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暗的地牢裡,男人正坐在書桌前忙碌著。
  銳利的羽毛筆尖沙沙的在羊皮紙上移動勾勒著圓滑的線條,年輕的指尖時不時輕撫過粗糙的紙面細細的描繪自己的畫作輪廓,半响,嘴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手移動的更勤快了。
  埋頭補完一些他覺得不完美的地方後,哈利收回放在桌上的手,靜靜的看著自己花了十幾分鐘繪出的速描,綠色的眼睛平靜的泛著淡淡的漣漪,像一池流動的水。
  那是一張很不專業的速描,甚至可以說,一點技巧天份也沒有。
  筆觸平淡而不明顯,某些角落陰影的地方顏色太重,光線落下的角度跟位置也不搭嘎,當然,這一切可以怪罪在羽毛筆身上,畢竟它真的不是什麼適合描繪圖片的筆類才會有這樣的結果,但哈利只是看著自己的速描什麼也沒有說。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畫什麼。
  但值得紀念的是,這是他第一張憑著自己的想法繪的圖畫。

  小時候規定的作業,他的畫總是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還有他想像的家人,沒有人敢當他的朋友,誰都怕得罪達力,誰都怕跟怪胎波特扯上關係。
  在魔法界,不會動的畫是被棄置的紙片,畢竟巫師總是習慣在畫中輸入魔力讓他們具有生命。
  靜態的畫不具意義。
  若這樣的畫被賦予生命……
  「大概也不會有靈魂……」這樣喃喃自語的說著,哈利將羽毛筆放回原位,小心的折起那張紙並收進左邊胸口的口袋裡。

  『哈利‧波特本來就沒有靈魂。』細長的手指收在側腰,然後往後拉去,恍如中了石化咒的他沒有選擇的被拉進一個冰冷的懷抱裡,看著那些不斷上演的血腥殺戮,漂亮的眼睛已失去焦距。
  『我可敬的對手,你有沒有想過……』曾經性感迷人的嗓音親暱的在虛弱的他耳邊呢喃著。
  每一字每一句都殘酷的讓他徹底死去:『除去我賦予你的價值,你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若沒有我的存在,還有誰看的見你?』
  『勇者跟魔王的故事裡,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犧牲品,』
  『而歇斯底里的魔王跟聖者……是你,我的哈利……』
  『你需要我的瘋狂來襯托你的正直。』
  手沒有意識的動了起來,他的魔杖手,佛地魔的魔杖手,正忙碌的折磨謀殺著每一個在他面前的人。

  所以,真的不能怪那些工具。
  畢竟它的畫者,連存在的意義都卑微的需要死者來賦予。


終於!!!趕出來了XDD
不過@@”最近才發現打字聽的歌跟內容真的可以......很沒有關係

像天枰前五章聽無雙跟Nowhere
現在換成I remember跟投名狀....

然後發現,中國風的曲子好有靈感....(巴飛)
我在寫魔法不是修真耶.....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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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