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架空無誤
2.奇幻詭異風(正色)
3.後宮設定,目前尚無CP(爆)
4.主角是我老婆,特此聲明(被揍)
---以上,可以接受我們再下拉吧~
這是流傳在他故鄉的一個故事,總由他的母親在睡前說起,像什麼魔咒一樣。
『美麗的富家女孩愛上深居山野的獵人,疼惜女兒的父母不願女兒從此過苦日子而強烈反對他們來往。
然而,深愛對方的兩人無法忍受分離,於是在某天夜裡私奔進了一座山林,從此在無人能踏入的山中過著樸實幸福的生活。』
不耐煩的開頭,匆促的結尾。
老實說,那時就開始幫忙家中農活的男孩,其實已經早熟到能體諒一個深夜還沒忙完家務,卻仍渴望騰出時間為尚年幼的兒子念床頭故事的,一個母親的心情。但他也同樣不明白,他的母親為什麼總這麼堅持在睡前告訴他這個床前故事。
每晚每晚,以不要踏入山林打擾他們幸福美滿的生活做為故事完結的警語,她下樓繼續未完的家務,留他一個人在黑暗中反芻故事的內容。
這種或多或少含有警告意味的小故事,總是開頭莫名其妙,結尾夢幻老套,多聽個幾次就要膩味。
然而,在物資生活如此缺乏的童年時代,連砂糖都顯得那麼稀缺的時候,這樣的故事就稍稍帶了點對未來美好期許的玫瑰色彩了。
雖然他總是多疑的想著一些被遺漏的日常細節,質疑這些個故事到底有什麼意義。
例如:森林裡有什麼東西支撐著他們活下去?他們都不需要出來去市集買東西嗎?森林裡是不是有寶藏藏著?那兩個人他們現在還活著嗎?他們平常都做什麼,播種收穀子?如果冬天大雪覆蓋整座森林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的他們要怎麼活下來?─────
一個又一個的謎團被不斷製造出來,原本已經有些睡意的男孩也被自己製造的這些困惑攪得睡意全無。他在床上翻來覆去,腦中盡是那些問句。
直到他聽見他與她一同上樓的腳步聲,和透過木牆傳過來的模糊細語後,才趕緊閉上眼睛。
男人跟女人交談的聲音很柔和,雖然不是對著他說話,卻像透過這麼平和的交談在告訴他,這裡是很安全的。
唔………是安全的。
抓著枕頭布套的手指緊了緊,他想起剛才那頓冒著熱氣的美味晚餐。
他真的很久沒吃這麼飽過了。
而且他住的這個房間很溫暖舒適,直覺讓他覺得安全。
沒錯,這裡是安全的。
有美味的食物,乾淨的床單,溫暖的臥室,和友善的人們。
男孩想著她闔上門前那溫柔的笑臉,開心的暫時將那些煞風景的問句拋在腦後。
『以後會變好的。』蹭了蹭還帶著陽光香味的床單,他放鬆身體,在黑暗的房間中閉上了眼睛。
『不要輕易的步入森林裡,男孩。獵人的弓箭鋒利而冷酷,他獵殺著每一個踏入森林企圖打擾他們生活的人。』
摸出背包裡的鑰匙串,甫結束打工的貝爾托特‧胡佛將鑰匙插入孔中扭開了門鎖。
學生公寓廉價的木板門在打開時會發出刺耳的吱嘎聲響,所以他習慣性的在開門時會先拉高門板,盡量減少噪音發生的頻率。
側身脫下已經有點老舊的運動鞋齊頭擺放在玄關前,貝爾托特穿過空蕩昏暗的走廊,往客廳的方向前去。
老舊公寓的唯一優點就是價格可取,它的租金低廉到能讓他這種不靠家裡接濟,只憑打工養活自己的窮學生除了有個安身之地外,還能小攥下一些存款以應付大學畢業後的就學貸款。
而缺點之一,就是隔音設備糟得讓人無法直視。
即使在狹窄的迴廊裡,他也能聽見薄牆另一邊,鄰居與他同居人的任何動靜。
翻找提袋的疵啦聲、移動桌椅的鈍音、啪搭啪搭的腳步聲、電視機帶著雜音的無聊笑話─────
牆的那邊,所有動靜通通清晰可聞。
然而,今天牆的這邊一點聲音也沒有。
『睡著,還是外出了?明明最喜歡這時段的電視節目的。』一邊推敲寂靜產生的可能選項,貝爾托特卸下肩上的背包,推開了客廳的門板。
「我回來了。」因體貼而刻意放柔的低沉嗓音有安定人心的力量,貝爾托特失落的發現他的同居人並不在,而向來緊閉的窗戶打開了一條極細的縫隙。
二樓冷風呼嘯過的聲音尖得吵人;只有流理台的小桌上,那盞鵝黃色的壁燈自以為是的散發著溫馨的色調─────燈下還有盤用保鮮膜封起的餐點,毫無疑問是給他的。
走到窗邊仔細看了下窗戶,貝爾托特將那縫隙拉得更開些,好讓聲音不再那麼尖銳。
將那盤餐點端到電視機前的茶几上,貝爾托特拿起竹筷,低低的唸了幾句感謝的祈禱詞後,開始享用起那份同居人特地為他準備的餐點。
味噌湯的調味偏淡,旁邊的雞蛋捲居然是甜的………
拌著飯把那種詭異的甜味壓下,貝爾托特有些遲疑的挖了口看起來不怎麼樣的涼拌沙拉,意外的發現這個味道還不錯,估計跟他常吃生食有關───
一點一點將桌上的東西塞進肚子裡,貝爾托特不怎麼厚道的在心底給桌上的食物打起了分數,最後統計除了沙拉達標八十分外,其他的東西通通都只在六十分的及格邊緣線。
就在他將最後一口湯喝下的時候,風突然大了起來,伴隨著野獸利爪撕刮上水泥牆的鈍響,貝爾托特移轉視線,毫不意外的看見一隻長滿粗毛的狼爪搭上了拉開的窗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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