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的指尖流連在那個豐潤柔軟的部位,習慣了沒有表情的臉孔在背光處不明誨澀。

  他看著不妥協、不示弱的艾連,想起了初次闖進他視線中的那個少年。

  那時的艾連具備了所有惹他發笑的特質:幾近愚蠢的天真,樂觀到根本悲劇的思維和刻劃在骨子裡那份過剩的正義感──────與不畏懼、不屈服於任何強權的勇氣。

 

  真的太刺眼了,這個孩子。

 

  「回答我!」青年不穩的嗓音和著強勢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滑稽,這種反差讓貝爾托特顫慄。他一直避免去想起那段絕望的經歷,那是他不願意面對的過去。

  『回答我!───』

  鐵鍊,火光,被掛在牆上的少年,相較於他顯得細瘦的手臂被扯裂,露出裡頭的筋肉跟森森白骨,他卻在笑────

 

  「回答我!貝爾托特!」艾連原本並不確定自己的猜測,但男人反常的舉止跟表象溫柔,實則為了激怒他的言語,都讓他感到無比熟悉。

 

  『回答我!貝爾托特!』

  血的腥氣從有裂痕的記憶匣子中溢散出來,伴隨著長官譏諷的低笑跟艾連那時的模樣,貝爾托特屏住呼吸,黑色的眼珠瞪大到了快要掉出來的地步。

  『殺人鬼!』

  『這層皮披久了,連自己原本是什麼身分都不記得了?』

  『貝爾托特!』

  「貝爾托特!」記憶裡徹底粉碎他遲疑的高亢嗓音再次擊碎了他不該在此時冒出頭的夢魘,貝爾托特回過神,冷靜的看著被棉繩束縛住,眼裡只能看見他的艾連。

  他在這裡。

  艾連在這裡。

  而他付出了這麼多,犧牲了那麼多,並不是為了最終被這些東西束縛住的。

 

  潔膚液乾淨的香氣混雜著潤滑劑淫蕩的味道在他的指尖迷人的飄蕩著,而他的手也在艾連那個美麗的地方,不捨的,眷戀的,確認著他的美好。

  他美好得一如既往。

  也────────

 

  「……艾連,」暗色的瞳孔因複雜的情感顯得更加的深邃陰暗,貝爾托特輕喚著艾連的名字,聲音裡那種奇妙的違和感又回來了。

  原本執拗的手指自青年粉嫩的肉貝上移開,貝爾托特撐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艾連,然後緩緩解下自己身上與艾連相同款式的睡褲褲頭,露出裡面讓勃起的陰莖撐得鼓鼓的黑色三角褲,龜頭抵住的高聳處還隱約可以瞧見布料被前列腺液溽濕的痕跡。

  拿過床邊的潤滑液,往自己手上倒了些,貝爾托特拉下已經被撐得變形的三角褲,然後扶住自己完全勃起的肉刃,將潤滑液全部塗抹在上面,連隱密的冠狀溝都沒放過;帶著繭的掌心就這樣在那上面來回撸過幾次,直到整隻性器都變得濕滑油亮後,他看著狠狠倒抽一口氣的艾連,俯下身,用碩大的龜頭抵住了艾連微微張開的柔軟穴口。

  「我要進去了。」渾圓的前端在柔軟的肉貝上放肆的蹭了蹭,貝爾托特握住自己青筋滿佈的柱身,然後在艾連錯愕的注視下,將自己的陰莖一點一點擠入艾連濕潤軟熱的體內。

  「─────不,等等──」陰道被闖入緩緩撐開的異物感讓艾連差點忘了呼吸,他反射性的繃緊已經軟化的通道,試圖縛住貝爾托特的陰莖,不讓他繼續前行。

  「………你這樣會受傷的。」濕滑的花穴想藉著收緊通道來逼退男人的進犯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那只是刺激著貝爾托特更快喪失理智而已。

  「放鬆點。」陰莖與濕滑肉壁交纏磨蹭的觸感,讓貝爾托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一手扶住青年緊繃的側腹,一手抓住艾連精緻的腳踝,將那雙白淨的大腿撐得更開。

  接著,灼熱的器官微微退出艾連體內,又藉著潤滑液往裡面更推進了些。

  「不────嗚……!」粗大的性器給狹小的花徑帶來可怕的壓迫感,彷彿被撕裂的感覺從艾連粉色的穴口開始蔓延,記憶中深入骨髓的悶痛與無力感讓艾連的眼前一黑;他仰起頭,屏息咬牙忍住險些逸出口的嗚咽,細長的指尖抓著身下的床單直至發白仍不歇手。

  而貝爾托特顯然也不是好說話的主,已插入陰道一半的陰莖,在試圖阻礙他深入的花徑中輕輕的搖晃著,貝爾托特一邊低哄著艾連放鬆,寬厚的掌心一邊掐上青年的後腿窩,將那雙白皙的長腿分得更開。

  繃到極限的花徑因這個動作微微張開了些,不再對貝爾托特那麼壓迫;他深吸一口氣,在艾連無聲的抗議裡將自己勃發的性器微微退出少許,又更深的插入。

  「……唔!嗯……」粗長的器官終於進入了三分之二,男人傘狀的龜頭碾壓到了青年深藏在體內,熟悉敏感的那處,沒能壓抑住的低沉呻吟從艾連的喉嚨被逼出,他撇開頭拒絕接受這麼難堪的現實。

  然而,濕軟的陰道柔軟的緊繃著,隨著艾連的呼吸不自覺的蠕動吸吮著男人勃發的性器;同樣不輕鬆的貝爾托特咬緊牙根,忍住野蠻的衝動,緩慢且堅定的深入這具專屬於他的身體。

  當貝爾托特粗硬的陰莖終於完全插入艾連體內,茂盛的陰毛刺激著艾連深紅色的肉貝時,一直咬牙忍受這種屈辱的艾連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

  「……放鬆點,艾連。你太緊了……」小心翼翼的退出再更深的插入,貝爾托特一邊說道,一邊俯身吻去艾連臉上的淚痕。

  「……………」粗重的呼吸噴灑在艾連的耳際,他因這麼親暱的姿勢與眼淚感到羞恥,靠近男人那邊的耳廓也染上了層綺麗的紅。

  撇過頭拉開跟貝爾托特的距離,艾連為剛剛男人的性器在他體內抽動時帶來的快感覺得難堪。

  像個女人一樣被插入那裡搖動,在男人胯下翻滾並覺得快樂──────

  「……出………」

  「嗯?」

  「………你出去。」青年沒有經歷過變聲期的聲音濕漉漉的,帶有幾分情色的味道,說出的話卻讓貝爾托特感覺像被潑了桶冰水一樣,刺骨的寒。

  艾連可以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身體僵了一下,接著,他溫熱濕潤的手指掐住了艾連的下顎,他被迫轉過頭面對男人的怒火。

  那張臉孔像用畫上去的一樣,什麼情緒都無法在那張臉上浮現,包括那雙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

  接著,束縛著雙手的綁帶被鬆開了,艾連感覺到男人的陰莖如同他所說的正在退出他的體內,而被撐開的緊緻花徑也一點一點恢復原來的形狀。

  就在男人的性器即將完全滑出他體內的剎那,貝爾托特突然將他的雙腿拉折至胸前固定,接著在艾連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又以極快的速度刺了進去。

  那是一記極深的插入,帶著濃厚的懲罰味道,粗長的性器摩擦著軟滑的肉壁跟敏感點,狠狠撞進艾連體內,讓剛鬆懈下來的青年原本含在眼眶中的淚水,「唰」地全面潰堤。

  「唔啊────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尖叫像是從花徑盡頭被擠上來一樣的深刻,被迫承受這種行為的艾連呼吸凌亂地抓扯著潔白的床單────或許有個更貼切的說法,求救。

  他在貝爾托特的身下激烈的掙扎著。

  然而,不管他多努力的要逃出男人的桎梏,那雙手還是紋風不動地緊緊抓著他,撐開下半身的那根硬物像是嫌他的尖叫不夠深刻一樣,將剛插入艾連體內的性器抽出半截後又快速的挺入,原本已經突進至極限的東西,硬是更深入花徑幾分,幾乎要把女性那狹小柔軟的地方弄壞。

  「不!停下……啊!唔……停!啊啊────」情緒過度激動的男人給予的痛與刺激都太過強勢,原本以為已經是極限的艾連聲音拔高了起來,他苦悶的尖叫著,轉而狠狠掐上貝爾托特壓制住他的手臂。

  血沒過多久就從艾連的指縫中緩緩滲出,而手臂上傳來的刺痛感拉回了貝爾托特的理智,他看著緊抓著他的艾連,幾乎緩不下腰的挺動。

  羞恥的快感讓艾連全身都染上層豔色,連臉頰都不例外;胸前淡色的乳頭因刺激而挺起;白淨的大腿根部微微的痙攣著,更不要提那個濕漉得一蹋糊塗的地方────

  ────再更糟糕點吧。

  陰暗的心理像有誰在那裡低語著,貝爾托特脫下凌亂的上衣抹去額間淌下的熱汗;然後喘口氣,傾身將掙扎著要逃跑的艾連抱起。

  粗長的陰莖因體位關係,像刑具一樣,把艾連更深的釘在名為貝爾托特的十字架上。

  這樣過度深入的姿勢讓艾連不安的顫動著。

  「沒事的,艾連……」青年難得展露的脆弱模樣與無意識發出的驚喘,觸動了貝爾托特陰暗心底那個柔軟的地方,他緊抱著他,細細的吻著他汗濕的臉龐。

  然而,即使臉上的親吻那麼輕柔,男人下身的動作卻跟溫柔一點都扯不上邊。

  他像急於證明什麼似的在艾連體內兇猛抽動著。賁起的陰莖完全沒入柔軟的陰道又幾乎全部拔出,然後再狠狠的插入,那毫無保留的力道,簡直跟要殺了艾連沒啥兩樣。

  不斷吞吐男人性器的花徑發出濕濡的交合聲,彷彿整個身體都被填滿的飽脹感讓艾連忍不住顫抖,他咬住下唇緊抓著貝爾托特的手臂,淚水不斷自他的眼角落下,又被心細的男人一一吮去。

  修長的雙腿被緊壓在身側,貝爾托特硬質的陰毛因這種面對面的體位不斷磨蹭刺激著艾連敏感的花核,羞恥的快感從那裡跟被穿刺的陰道蔓延至全身,艾連的身體不由得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唔嗯…………啊嗯……嗯……」艾連緊咬著下唇,試圖壓住這種羞恥的呻吟,卻無法如願。

  那些細軟的悶哼斷斷續續,帶著水氣的溽濕感,聽得貝爾托特心癢。

  他先是試探性的在艾連唇上輕啄幾下,確定艾連無暇對他嶄露任何攻擊性後,才緩緩加深這個吻。

  在下身越來越劇烈的挺動裡,青年緊閉的濕軟嘴唇不知何時被男人的舌頭舔開了,貝爾托特將好不容易到口的唇肉含在嘴裡溫柔的舔弄輕咬著,意圖從艾連喉間撈出更多的聲音。

  「唔啊………我……我不…要……嗯啊啊……」於是,一直壓抑著的嘶啞泣吟被釋放了,那種難得的,支離破碎的脆弱感讓貝爾托特眼神一暗,埋在艾連體內的灼熱性器硬是又脹了幾分,使他更加熱烈的戳刺撩撥著艾連。

  「咿!快……不…不要…啊啊!…不……不要……」熟悉的快感在艾連體內越積越多,他一邊哭著,一邊掙扎著要從貝爾托特的身上離開。

  「唔……再忍一下,艾連……」濕軟的花徑因性器的反覆壓迫將貝爾托特絞得極緊,幾乎讓他動彈不得,他不得不固定住艾連的腰,然後傾身不顧一切激烈抽插,用力進出這個屬於他的身體。

  當那個傘狀的前端放肆的抵著,研磨著艾連體內那個敏感的地方時,再也無法承受更多快感的艾連腦袋突然一片空白。

  他虛脫的坐在貝爾托特的大腿上,削瘦白皙的軀體柔弱的痙攣著。下身連接著的細嫩那處違反心意的收縮抽搐,討好貝爾托特在他體內碾磨的性器。

  隨著貝爾托特的衝刺,被緊緊縛住的東西在一次毫無保留的挺進後,將火熱的精液全數迸射在艾連體內。

  那種從花徑深處被男人徹底浸濕的感覺讓艾連深深的顫抖著,他幾乎抓不住他的手臂。

  眼前的景物因貝爾托特的動作而扭曲的晃動著,艾連覺得自己就像個讓人操控的玩偶,無法反抗男人的任何行為,只能這樣被動的配合他的動作,接受他的掠奪,直到他盡興為止。

 

  性愛過後的擁抱幸福得讓人眷戀,貝爾托特看著倚在自己肩上不住喘息的艾連,忍不住低頭親吻還處於失神狀態的青年。

  男人的指腹撫上他滿是汗水的額際,然後溫柔的將已經濕透的髮絲往艾連耳後撥去。

  正為了這種不由自主的快樂而深陷打擊的艾連感受到他的舉動,豔麗的臉龐先是受到驚嚇似的怔愣了一會,才緩緩低下頭,雙肩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艾連?」

  「別碰我!」打開貝爾托特伸過來的手,艾連沒有抬頭,他維持著跨坐在貝爾托特身上的姿態,倔強的低著頭,不讓任何人看見自己那麼狼狽的模樣。

  但他的聲音帶著濃厚的水氣,肩膀顫動的頻率也更頻繁。

  在那張臉上,眼淚正不停的自艾連的眼眶落下。

  他在哭,哭得歇斯底里,撕心裂肺。他傷心得像個受到太多委屈的孩子,瘋狂的發洩著自己遭遇的不公平。

 

  他的模樣讓貝爾托特想到了艾連被孤立那年的暑假,那個正義感過剩的少年因莫須有的罪名被所有人排擠著;無論在教室或宿舍,學生跟教職員都對他的出現跟發言非常敏感,只有從小一起長大的米卡莎與阿爾敏仍堅持陪在他的身邊。

  那些因眾多複雜因素而莫名加諸在艾連精神上的凌遲,讓他無法去主張任何平反,只能徒勞的困在流言裡咆嘯,直至沉默。

  他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到誰都無法習慣;連一向冷漠的尤彌爾都忍不住在他走過她身邊的時候出口挑釁他。

 

  幾個月過去,艾連被孤立的情況沒有得到改善,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趨勢;而向來擅長忍耐的少年終於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如影隨形的精神壓力,在一個無比晴朗的午後,翹了他一向最喜歡的里維教官的實戰訓練。

  身為當時的室友兼同學,貝爾托特站在人群中看著那個逆行而去的筆直背影,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他像艾連腳下的那道陰影靜靜的跟著他。跟著他離開教室,穿過迴廊,走過訓練場,然後回到他們的宿舍。

  站在已經關上的宿舍門前,貝爾托特仔細盯著那塊歷史有些悠久的門牌猶豫了一會,才輕手輕腳的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與他預期的完全不同,在一眼即可望盡的寢室內,他沒有看到艾連,只看到屬於艾連的床鋪上,有一團隆起的棉織物。

  大概是沒想過少年會有這種如此孩子氣的逃避舉動吧,貝爾托特在看見那瞬間是想笑的,隨即他就警惕自己這樣的行為並不合時宜。

  收起了嘴角的笑意,貝爾托特轉身關上房門,往房裡那座雙層床的方向走去。

  軍靴蹬在水泥地板上的聲音令人心悸,貝爾托特來到床邊看著那團隆起的棉織物,嘴巴開開闔闔,但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幾次之後,他還是沒想到要跟艾連說什麼,只好脫下上衣在艾連床邊的地上坐了下來。

  厚實的脊背在靠上少年床鋪的橫桿時發出刺耳的吱嘎聲,他沒回頭,黑色的眼睛像櫥窗內的裝飾品,平靜呆板的看著豔陽高照的室外。

  兩人都不是熱情話多的人,因此他們的沉默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貝爾托特以為艾連睡了,要幫他把棉被掀開避免窒息的時候,他才聽見艾連的聲音。

  「我做錯了什麼嗎?」用棉被把自己包裹得像一顆安全的繭,艾連的聲音因棉織物的阻隔聽起來有些模糊,但離他極近的貝爾托特卻聽得很清楚。

  「…………我根本沒有做過那種事。」悶著的聲音停了一會,才繼續說道,高亢的嗓音這次難得的帶了些哽咽。

  「我知道。」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貝爾托特看著捲在被單裡,沮喪卻始終不願向現實妥協的艾連緩緩說道。「你不可能做那種事。」寬大的手掌落下,隔著棉被輕輕拍了拍艾連,貝爾托特的聲音溫柔沉穩,讓人眷戀。

  那天下午,艾連並沒有露臉,他蜷縮在那個柔軟的繭中,在那個安全沒有陰影的世界裡;而貝爾托特也沒有強迫他要去做什麼,他只是側臥在艾連床上,靜靜看著這顆不知何時會破的繭,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他,如同呵護一樣極為寶貴的易碎品。

 

  「………你。」環在艾連腰上的手臂傷痕累累,貝爾托特看著艾連頭頂上的髮旋,低聲說道,本就沙啞低沉的嗓音像被砂紙磨過一樣,痛苦而模糊。

  他的指尖溫柔的順著艾連溼透的髮絲,此時出現在貝爾托特臉上的,是非常柔和的表情,溫柔的像那個貝爾托特單獨面對他時才會出現的表情。

  然而,在艾連背後,那些在艾連面前被埋藏掩蓋的,從不露出絲毫的惶惑和脆弱;在這一刻,終是被人看得清楚透徹。

  貝爾托特摟著他,如同呵護一樣極為寶貴的易碎品那麼的小心翼翼。他將仍在掙扎的艾連一點一點仔細的收進自己懷裡。

  而環在艾連腰背上的雙臂,結實得像把鎖,偏激執拗的將艾連跟他的世界,鎖在自己身邊。

 

  如果要毀掉就一起毀掉吧,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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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