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1.        這是骸綱文(嚴肅)
 
2.        關鍵詞:迴廊歇斯底里介入偷看
 
3.        阿凱的點文,非聖誕賀文
 
4.        6918的請勿進入ˇˇ本大爺沒空接醬油
 
 
5.    我不友善,也不聖母,給你警告了自己看進來叫活該。






















  二月十四日,午休後的第二堂課,六道骸被一封繪有粉紅色愛心的香水信封找到了這個偏僻的角落,接受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女孩子的告白。
  
  「很抱歉,我無法接受妳的心意。」嘴角掛著溫和疏遠的微笑,六道骸對站在自己面前的美麗女孩這麼說道。
  「阿…是……是的,沒有關係……」傻傻愣住了幾秒,女孩的眼睛開始湧出斗大的淚珠,違和的濕潤感讓她急忙轉過身手忙腳亂的擦拭著滑下臉龐的眼淚,故作堅強的用開朗的聲音微笑回應,「…其實,我本來就沒有……抱著太大的期望,所以這一次的行動,只是想讓我自己徹底好好的死心……」
  「抱歉。」
  「不不不……骸君,請不要這麼說,是我……」
  柔軟的,甜美的,女孩的身段看起來纖細的可口,尤其是她披散在身後的那頭流瀑般美麗的黑色髮絲,輕軟飛揚的像一疋緞質的綢,在三月的花雨中盪漾著惑人的弧度。
  小巧的,因哭泣而微紅的臉蛋在綠意盎然的背景襯托下更顯得青澀可人,讓人忍不住想出手安慰。
 
  『看來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孩呢。』六道骸看著女孩不斷開闔的嘴唇如此思索著,臉上的弧度完美的扭曲著。『雖然怎樣都比不上……』
  「……而且我聽說,骸君與雲雀學長正在交往……所以,我想說,祝你們幸福!」顫抖的甜美嗓音從支支吾吾到順暢流利,最後簡直就像自暴自棄的宣言一樣,滿滿的小花在她的背後綻放著,女孩說完這些善解人意的話後,就匆匆的跑離開六道骸的視線範圍,留下六道骸一個人站在原地,遲鈍的反芻剛剛聽到的驚人情報。
  「……我跟雲雀恭彌,在交往……?」
 
 
聽說,六道骸跟雲雀恭彌是戀人
 
時光飛逝的幾個月過去──
 
  「我跟雲雀恭彌是……戀人?」舒服的坐在為採訪而臨時決定空出來的辦公室的柔軟沙發上,六道骸彎起嘴角將校園記者扔出的問題又重複說了一次,聲音平淡的很死板。「很抱歉,這位同學,我跟雲雀恭彌不可能會有這種關係。」
  「但是,在這個學校裡有很多證據都指向你們之間"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曖昧。」
  「根據其他線民提供的資料,兩個禮拜前的東校舍爆炸案,一位就讀一年C班的A同學就曾目睹你跟風紀委員長一前一後從東校舍衝出來!請問關於這點,你做何解釋?」勾起滑落到臉頰邊的髮絲塞到耳後,校刊編輯部的特派記者盛氣凌人的拿著隨身的小筆記本,滿懷少女情意的盯著六道骸好看的臉孔看,嘴角藏不住的竊笑看在六道骸眼裡有些刺眼。
 
  哪來的花痴?
 
  「我想你們誤會了一些事情,」雙手舉起呈投降狀,六道骸忍下拿球棒毆打女性至失憶的衝動,好聲好氣的開口,「那是雲雀恭彌自己搞的爆炸,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第二:我是去那裡等人的,只是不小心被他堵到而已。」
 
  真是天可憐見,當初他寫給彭哥列的情書怎麼會落到那隻死麻雀的手上?他記得當時自己放的明明是彭哥列的鞋箱啊!
 
  「那麼,請問當時你去那裡是為了等誰?」秉持著記者就該具備的窮追猛打的職業道德,她尖銳的丟出第二個剛剛才挖掘到的問題質問六道骸,然後得到一句政治人物常用來搪塞問題跟保護事件當事人的專業用詞,叫做「恕無可奉告。」
 
  ……幹!別以為無可奉告就沒事,老子自己掰!
 
  記者因得不到確定答案而自行選擇以腦補方式完成此題的敬業精神令人感動也令人感慨,果然現在的高中生已經進化到只會嘴砲跟抄襲了嗎?
 
  腦子至少裝了幾百部少女漫畫言情小說和浪漫小品的校園記者開始放任自己滿腦子的芳香肥皂粉跟萬年如一日的白開水混合攪拌,還仔細調整了一下劑量跟濃度,最後比王子還要王子,王子看了想死的粉色粉黃少女情節就像揮之不去的夢幻泡泡空虛的填滿女孩整個腦袋……
 
  事情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日,孤傲美麗的委員長因勤於工作而被五六個該死的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的街頭混混圍住,他們威脅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委員長交出他身上所有的財產,否則就不只劫財,還要劫色!這種醜到掉渣的流氓居然敢妄想對貌美如花的委員長行苟合之事?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阿!
  就在雙方你來我往,我呼你一巴掌,卻在你回眸的瞬間被狠狠電到的那一刻,正義感十足又剛好經過當地的六道骸同學,二話不說立馬跳了出來幫委員長教訓了這些看人家漂亮就要硬上的渾蛋!
  根據少女漫畫的定律,正義跟臉蛋成正比的白雪王子一定會獲勝的,於是那些渾蛋就這麼給六道骸幾拳幾腳打跑了,臨走前還放話會回來上嬌弱纖柔的委員長。
  被解救且因臨時痛經而蹲坐在地上的雲雀恭彌,冷冷的,用由下往上掃瞄人的傲嬌眼神,狠狠的審視著把人直接打跑的六道骸。
  就在兩人瞳孔對上的那一剎那,時間靜止了……
 
  『我的一生,從你降臨的那個時刻計時。那個瞬間,八千噸的情感,火爆在我的喉嚨裏。』
  我們的目光開始糾纏、彼此追逐,甚至……
 
  「……不好意思,這位同學,請問你準備問第三個問題了嗎?」六道骸意有所指的看著女同學因激動而跨到桌上的右腳溫和的詢問,然後驕傲的覺得自己果然是最適合彭哥列的男人。
  帥氣優雅,造型前衛夠流行感就不說了,附贈從來不外露的深沉心機跟永遠紳士的俊雅外表就足夠幫彭哥列本人擋下多少不該出現的爛桃花?彭哥列這傢伙還真夠精打細算。
 
  「呵呵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在想一些事情所以不小心走了神,讓六道同學見笑了。」尷尬的順了順自己直到不能再直的馬尾,校園記者專業的執起原子筆開始抄寫,「接下來這個問題是很早以前就有的傳言:聽說,你跟風紀委員長在櫻花樹下有過永生永世的約定。」
  完全不客氣的使用肯定句,記者同學以帶著眼鏡的凌厲反光看向表情猛然僵掉的六道骸,內心的那個喜悅阿~簡直就像找到個傻子勞工幫自己幹一萬元的工作卻只領一千元的薪水那麼的爽。
 
  獨家!這絕對是獨家啊!
  因為六道骸跟雲雀恭彌是並盛高中排名的前兩大校草,兩人之間過於頻繁的互動跟異於常人的愛情表達方式也備受眾人矚目。
  尤其在剛開學的那天,身為新生的六道骸跟雲雀恭彌就在校門口戀戀不捨的凝視對方將近一個小時,要不是有個好心又沒用的,連臉孔都記不起來的捲髮少年出手將兩人從彼此的世界裡喚醒,估計他們大概看到放學還在看。
  之後在校園裡流傳的,國中時的六道骸因覬覦現任風紀委員長已久,在一次終於無法按耐男人強烈獨占慾的妄想下,出手綁架囚禁委員長的傳言……都是後話了。
 
  「……我們是有個約定,但絕對不是妳們所想的那麼……」詭異。
  「呀~~您真是太坦白了,六道骸同學!那我們廢話不多說,就直接進入正題吧!」激動的拍桌而起,連名字都沒記起來的記者同學阿莎力的繼續說道:「請千萬千萬不要不好意思,我們絕對支持你們相戀的!來來來,先回答比較專業的問題吧!請問你們這樣私密交往多久了?你們誰是攻誰是受……渾蛋!這問卷太不專業了,抱歉請等我一下!我換本筆記本先!」歇斯底里的丟開那本統一格式的問卷,狂熱的記者同學從書包裡翻出一本封面印有國王六道骸跟公主服雲雀恭彌相擁在皇位上的華麗本子,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桌上,恕地跪下朝本子狠狠磕三個響頭後,才輕慢的翻開這簡直比她生命還要重要的紙張繼續訪問。
  「上次寫到哪了呢……抱歉我翻一下,那位躲在那裡偷看的同學,麻煩幫六道同學倒杯茶進來。」專業的戴上眼睛翻找一堆不知是真是假的資料,校園記者熟練的朝自己身後打了個響指,一位披散著黑色髮絲的女同學馬上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裡還用托盤端了兩杯熱騰騰的紅茶,一杯遞到六道骸面前,另一杯則放在還在翻找資料的記者面前。
  「請用,六道同學。」
  「謝謝,不過同學妳好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揚著萬人迷的優雅微笑,六道骸深情款款的凝視著有著一頭飄逸長髮女同學,眼中蘊藏的點點柔情簡直可以溺死人。
  「阿…想不到六道同學還記得我,」強忍快被電到昏厥的衝動,女同學低下頭苦笑的收起托盤,用一種緬懷的語氣敘述自己曾經的愛戀。「我、我之前曾經與你坦白,只是被你拒絕了。」她美麗的眼睛不捨又羞怯的在六道骸俊美深邃的五官上溜韃著。
  「我很抱歉。」伸手覆上女孩白皙的手背,六道骸輕輕的將她拉近自己身邊,然後拉起她的手,烙下一個輕的不能再輕的吻。「可否再次告訴我妳的芳名?」
  「可以是可以……但是請六道同學您自重,也不要在意這麼無關緊要的事情。」彷彿受到驚嚇的往後大退三步,女同學纖細白皙的美頸因熱氣跟羞怯渲染著甜美的淡色紅彩,「畢竟……畢竟只要您跟雲雀學長能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我就很滿足了。」小聲的聲明自己的立場,她嘴角的微笑看起來是如此的憂傷……但六道骸卻覺得這事情從一開始就是設計好的。「順帶一提,我現在是6918後援會的書記。」
 
  ……什麼6918後援會!這些女人該不會串通好的吧?
 
  「YA!找到了找到了~~~我們繼續接下來的訪問吧,六道同學。」技巧性的介入兩人談話間的縫隙,校園記者惡狠狠的拉開送茶的女同學,然後盡可能的擺起自己最完美的微笑看著笑容已經開始抽搐的六道骸。
  但是那個明顯過於饑渴的淫笑嘴臉讓後者只想破壞他跟彭哥列協議定下的規矩。
 
  為什麼這世界上有保護女士是男人骨子裡的天性這種不成文的詭異條例?
 
  「你們都幾個晚上做一回?從幾點開始做?」
  「……」冷靜,淡定,或許必要時可以轉換一種比較強硬的溝通方式,彭哥列不會因為他要保全自己的貞操而歐打他吧。
  「一般都做幾次?有沒有幫對方口交還是手排?」
  「……我再說一次,我跟雲雀恭彌不是妳們妄想的那種關係。」
  喂!健全校園發展的專刊可以放這麼限制級的東西嗎?
  「那六道同學總是在每天放學後進來接待室這點又該怎麼解釋?」
  「那是因為那隻死麻雀老是把我要找的人叫走。」
  「天阿~六道同學你居然叫風紀委員長麻雀?多麼動人的愛稱……」
  「抱歉,我突然想起我跟別人還有約,先走了。」
  「不不不不不,請等等阿六道同學,這份問卷您還沒填完啊!」
  「很抱歉,我真的有事,剩下的部份要怎麼寫就隨你們吧。」
 
  辦公室大門被人拉開又關上,六道骸放棄自己臉上已經友善到要臭酸掉的紳士笑臉,重新再出發。
 
  「……社長,接下來該怎麼辦?還有十五題沒寫。」
  「我們自己來阿,不然能怎麼辦?」
  「喔……」
  「把我接下來講的錄下來回去騰一遍,錄音筆準備好了沒?好了我就開始了。」
 
  大步穿越校舍間的封閉迴廊,他快步走上西校舍的階梯來到頂樓。
  放學後的校園裡,除了社團仍在積極運作外,估計連教師研究室也寥無人跡了。
  空曠的樓頂四四方方的,不是白就是灰的顏色,讓他一下子就發現自己要找的人正蜷縮在水塔旁的牆角安睡。
  「嘖!居然在這裡睡著。」口氣有些不悅的朝那人的方向走去,六道骸卻覺得少年的姿勢看起來有點不對勁,直到他看見那個倒在彭哥列肩上的黑色頭顱後,他毫不猶豫的幻化出三叉戢。
 
  深色的蓬鬆短髮,確定;一點都不像高中生的娃娃臉,確定;看起來就知道發育不良的身材,確定;靠在他身邊睡著的那個渾蛋,雲雀恭彌……確‧定!
 
  這天,西校舍頂樓傳來爆炸聲,根據某些學生的供詞,他們曾目睹骸君跟恭彌君在櫻花樹下笑語輕聲,向著夕陽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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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