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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可是補給十代的見面禮。」

  「………………」我完全不想要這種見面禮,真的,完完全全不‧想‧要,初代。

  「好啦~我知道你其實心裡很感動的。」跳下桌子佯裝不小心把確定已經死局的西洋棋踢翻,Giotto無視五代拿出的手刺,示意九代把預備好的抽獎箱拿出來放在澤田綱吉的面前。

  「這次的遊戲是,關鍵字。」

  「關鍵字?」

  「沒錯,抽到的紙條就是你這次要講述的回憶主題。」閃過五代的手刺,Giotto指著他親手製作的遊戲箱對澤田綱吉簡單說明一下接下來他該做的事情。

  「…………親愛的"曾曾曾祖父",你不會在裡面動過手腳吧?」

  「怎麼會呢,我親愛的綱吉?你可是我最深愛的孩子阿~」避重就輕的胡言亂語,Giotto拿起遊戲箱把裡面的紙片搖晃得更均勻,然後遞到澤田綱吉的面前。

  是說遺傳這東西就是在同一條血脈上才特別麻煩,該有的警告不會少,不該警告的也會一併通知。

  「上次你在半夜從窗戶爬進我房間時,好像也是這麼說的。」雙手環胸的看著提到他面前的遊戲箱,澤田綱吉仰頭四十五度角,對和藹可親的Giotto笑的一臉春暖花開,陽光燦爛。「我的內褲到現在還少了一件,你知道收哪去了嗎,祖父?

  ………………………………………………

  聽到這句話的其他首領開始自動自發的往門外移動。

  「誰叫你把房門鎖上了。」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聳肩,Giotto拿著遊戲箱一副不計前嫌的模樣。「今晚別把房門關上的話,我考慮還給你。

  咦───────!?居然完全沒考慮裝傻這個選項?

  「這是犯罪,曾曾曾祖父。」

  「怎麼會呢?我摸索了很久才找到這個可以快速增進我們親子關係的方法唷~

  「…………我可不認為這是好方法呢。」

  乾淨稚氣的臉孔不動聲色,澤田綱吉慢條斯理的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了他的棉質手套。

  「喔?那麼我親愛的綱吉有更好的想法提出嗎?」就像最疼愛的孩子正為了糖果在跟自己鬧脾氣一樣,Giotto連表情都懶得換一個,他好整以暇的提著遊戲箱,看著澤田綱吉戴上手套燃起火焰,與他無比相似的臉孔在這時平靜友善得近乎詭異。

  「不如先換一下你的腦袋?」話剛完,他矮小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接著,師承一脈的死氣之火帶著驚人的熱度襲上彭哥列的初代首領,而他也毫不遲疑的舉起箱子止住澤田綱吉的攻勢。

  「零地點突破‧改,是嗎?」一如他所展現的行為舉止,Giotto連傾倒語言的嗓音都是緩慢而且從容的。「多麼讓人激賞的生存本能。」隔著粗糙的手套與紙箱,他握住了澤田綱吉的手。

  燃燒過後的焦黑碎屑從箱子的裂縫處飄出,初代低下頭看著被自己跟火焰制住的澤田綱吉,他說:「我的血統方便嗎,我可愛又一無是處的孩子?」

  零地點突破的寒氣迅速凍結了死氣之火的溫度,Giotto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慢條斯理的剝去已經破爛不堪的紙盒,讓箱內的一切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不規則的尖銳稜角凍結了箱子內的所有東西,包括燒毀與未燒毀的紙片,還有澤田綱吉的手。

  「彭哥列的遊戲規則還記得吧。」

  「可惜我現在一無所有。」

  「你還有房門這個選項。」

  「…………………………」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硝煙,暴力,謊言,傷害,尖叫,哭泣………

  從澤田綱吉十四歲之後就不曾停止面對過,他總是面臨著連他自己都不願意抉擇的困境。

  就像現在。

  「拜────拜託您!嗚嗚……放過我…………」凌亂著深色的短髮,眼前的孩子跪在他面前,拉著他西裝褲的褲管乞求他,哭著求他放過他,讓他活下去。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您的守護者────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求求您──」悲慘的歇斯底里,不斷的乞求,一舉一動都滿帶著迫切的渴望跟祈禱。

  這個看起來才不過十五、六歲的孩子,殷紅且滿是血絲的瞳孔,浮移在其中的,都是對生存的瘋狂。

  「────他們告訴我,只要殺了那兩個人我就可以加入他們!脫離布加勒斯特加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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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